杨平H.海子戎子钟平李看蒙陈毅杨治春苏陌年彭继东施迎合

几江潮涌诗长留施迎合(组稿)

江津古为巴国地,称江州,幅员平方公里,迄今已有多年历史。

江津亦是江城,浩淼奔流一泻千里的长江流到这里,陡然转了一个回头大湾,形成一个硕大的“几”字,环抱着这座临江城市,于是便有了“几江”之称,有了“万里长江一要津”的美名。“聂荣臻生在此,陈独秀逝于斯”,使“荣臻几江,独秀鼎山”成为这座城市独有、不可复制的闪光符号。

江津文脉悠远,人杰地灵,传承千年,历久弥新。在几江奔腾翻卷的朵朵浪花里,有云舫长联名冠天下,白屋诗篇经久传诵,莲花石刻底蕴丰盈,江渊诗草闻名遐迩……一代代风流人物,与几江水乳交融。在漫长而悠久的江津文化史册上,一个个江津诗人的名字如繁星闪烁——凌文远、戴安常、梁平、刘滨、杨远宏、潇敏、刘江生、邓晓燕、杨平、杨广为、刘辉、施迎合、周开兰、李万碧、H·海子、戎子、钟平、陈毅、唐学罗、邹审严、吴红英、李锡琴、彭继东、邹明、苏陌年……他们先后在《诗刊》《星星》《人民文学》《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文学报》《诗歌报》《绿风诗刊》《诗潮》《散文诗》《红岩》《四川文学》《重庆文学》《四川日报》《重庆日报》《葡萄园》(台湾)等国内外近百家主流媒体上发表了大量诗歌作品,不少优秀作品屡获国家、省(市)级奖励,收入《中国年度诗歌》等重要选本,江津诗歌已成为重庆诗歌重镇一支不可小视的生力军。江津,无愧于“千古风流地,人文荟萃城”。

进入新世纪以来,生活在江津这块灵秀之地的本土诗人们,以热爱诗歌的拳拳之心,相聚在一起,由杨平发起,组织成立了民间诗歌团体江津诗社,自筹资金创办了《几江》诗刊。为繁荣本地诗歌创作,加强江津与重庆以及全国各地诗人之间的交流起到了较好的促进作用。

几水长流诗潮涌,岁月如歌谱新曲。在当下这样一个充满诗意的年代,江津的本土诗人们,甘为缪斯的忠实信徒,无比虔诚地在属于他们的桑田里,像饱经磨难和风霜的农夫那样匍匐向下,禾锄躬耕,让充满生命的诗歌顽强地从现实挤兑的狭窄缝隙中站立起来,平和、坦荡、自信地呈现出本真的微笑和绚烂的阳光。

重庆新诗大展之江津区诗人档案

杨平,重庆江津人。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重庆文学院第二届创作员,重庆市江津区作家协会副主席,迄今已在《诗刊》《星星》《中国诗歌》等刊物发表诗歌余首,《几江》诗刊主编。著有诗集《感动》《抵达》等。

杨平的诗:农民工(三首)

农民工

习惯不停地回头

因为故乡在身后

背着自己行走

就像蜗牛

但蜗牛的家在身上

我们的家在梦中

一只公鸡在城市的高楼上啼鸣

在城市一栋20多层高的楼上

一只公鸡叫了

居高临下的叫声

让整座城市矮了下来

而我听到鸡鸣

就想起了村庄

想起村庄

就想起了炊烟

想起炊烟

就想起了乡下的母亲

一只公鸡在城市的高楼上啼鸣

尽管城市的早晨

不需要它的提醒

月光下的村庄

蟋蟀窃窃私语

几声犬吠

村庄醒着

村庄一翻身就碰着了心事

心事喊痛

披着破旧的衣裳

翻箱倒柜

找出的陈年旧事是失效的

它们治不好村庄的病

只有风儿在村里转悠

踟蹰的样子

让我想起逝去的父亲

重庆新诗大展之江津区诗人档案

H·海子,原名黄伟;70年生人,重庆江津区李市镇农民。87年开始有文字散见于报刊杂志以及网络。未加入任何组织。崇拜好文章。现供职于重庆市聚泽汽车饰品有限公司。

H·海子的诗:李市镇,我的李市镇

李市镇,我的李市镇一农贸市场搬迁了无数次就像我被生活从这个旮旯被迫到那个旮旯吆喝声在嘈杂的人群一直都孤单所有的都在遗弃干涸的大肚子河面飞舞着杂碎的荒我的鱼在梦中跃出水面水纹像攒动的人头拥挤着朝着各自的流向二街角的露天老茶馆老茶客像秋天的树枝苍凉盖碗茶杯的沿上挂满时光的缺口叮叮当当都是过往风把夕阳树叶一样扬起在天边树枝上那个老鸟巢在逆光里那么陈旧,荒凉三李市镇上岁数了已记不起很多人事河坝街上那个老杂货铺铁钉上都是血色斜阳铁匠铺的灶膛,冷了静了墙上斑驳黑色的风霜李市镇像一棵树孤立在那里,伸着枝丫是谁在敲打麻糖,在巷子里在青石板上,远远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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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子,本名:袁军。贵州黎平人,侗族。现居重庆江津,诗歌散见《星星》《中国诗歌》《几江》《葡萄园》(台湾)《重庆文学》《企业文学》《重庆晚报》《重庆文化报》《紫江》《大风》诗刊等报刊杂志。无忧,散漫,好酒,随性之人。

戎子的诗:世界(三首)

世界一望出去的山山水水但,风不是你不是我一望出去的麦田拿镰刀的老人割去金黄俯在土地,你聆听河流和天空的安静“这份安静,源于内心一个人在房间的角落说着差错……”遥指十指交错的时间,钟声从山顶上盖过来看不见眼前幻化的云彩,没有一片是那么的永恒但清晰的柔软还是触手可及我只认可飞翔,一只美丽的鸥鸟飞过它会不会一直停在天空?对视于大地还有什么水圃,岩壁,树梢还有涉足过的荒凉被记忆收捡像我不能体会身边的某些事某些人正在经历着怎样的感动那些越来越大的投影遁入繁空,隐秘于市揣一缕青草等一些花火悉数来到我只想对明天默念出两个字:原谅说服她咬着嘴唇,把目光透露给我她的眼有一些泉水,那洁净之源她说爱来自灵魂,是冲动的从未有负担“爱过后,请说服我饶恕我不经意犯下的罪……”我从未脱离过你的视线还有你的天真、浪漫、纯情触及你的长发,有风越过漫漫长夜请打动我,打动我此刻陌上的风景她把承载的梦一一释放她说蝴蝶和花是相互纠缠和映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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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平,重庆江津人,中国诗歌学会会员,重庆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诗刊》《星星》《中国诗歌》《重庆文学》《中国青年报》等报刊;并入选多种年度选本,获鲲鹏文学奖。

钟平的诗:晨歌(三首)

晨歌

谁是黎明的杰作

潮湿的树群长出翅膀

它们是天鹅

从湖水的镜子里出发

正在消逝的夜晚

惟有星辰令人欣慰

这个世界就像一个透明的容器

我向你挥手和你认为

是在我的内心里,在你的内心

子时赋

静夜,蒙上我的双眼

在幸福,在柔情,在蒲松龄的《聊斋》里

壁画和美女子,都将不期而遇

来到那些唯美的时刻

还原温润而泽,做水一样的女子

在淡淡的月光里,褪去人间正道的沧桑

洗尽毕生繁重的铅华

她想一生平凡,却误入妖道

她只想相夫教子,却落得窥镜自怜

她小心翼翼,把自己藏进民间

藏进杯盏,藏进疼痛

最后,她把自己藏进书香

她就这样,试图闭眼老去

在异乡,她依然喜欢背面而泣

冬日里

欲言,又止了

像冷风吹过落叶时的一片挣扎。黑夜

又将大地的伤痛缝合

冬日里,路灯照得我暧暧的

从皮肤暧进肉里

再到骨头

大街上,目光的交流变得短暂

霓虹的闪耀变得温暖

突然,一声汽笛的尖叫

像一把尖刀

刺破了夜色里犯愁的高潮

我想为那些落荒而逃的肺腑忏悔

面向故乡的亲人

折叠起那一座座高山

让风帮我捎个口信,告诉母亲

今年过年

我一定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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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看蒙,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部分作品曾发表于《星星诗刊》《中国诗歌》《诗潮》《山东文学》《山东诗人》《文学周刊》(贵州都市报)《葡萄园》(台湾)《天津诗人》《重庆文学》《朔风》《嘉兴日报》等诗刊杂志。出版诗集《闪烁的瓦砾》。

李看蒙的诗:水域(三首)

水域

还是那些水,我的水就是你的水

记住那片倒影

等于记住天涯的符号

记住我丢开的雨伞

等于记住奔向你的初衷

我看见天上的翅膀

等于看到水中道路林立

百日梦境和山脉保持起伏。你有无数追兵

我有千丝万缕的缠绵与降伏

你在水域的那头

把一座村庄栽下。记住岸边那棵水杉树

等于记住一个音符

从这里到那里

我们唱,它成了歌唱的白鹭

从那里到这里,白鹭正在天上飞

一个人的秋天

秋天就在河口,在街边

在街边的柜台里。在一群老人的谈话中

我不知道

你来了。没有和我打招呼

没有认我这个亲戚

没有抓住朋友的肩膀说

你好!你好啊!

而且去时也不道别一声

我想:“你从来的地方来,到去的地方去”

风雨无阻。叶落无怨

我说错了吗

你突然生气了。气得左摇右摆

气得把脸一会儿伏在山背

一会儿又伏在水面

我忍不住,我手中的命运线

我看你是刚才大嗓门说话的女人

我不看你也是刚才大嗓门说话的女人

山下

蛐蛐,在叶子下面,抱团取暖

或者传播声音

黄葛树下,一个踉跄的夜行人

转身把一只脚伸进庙门

那些门前的石头,许多时候

无声胜于有声

铁带给它锤音,谁带给它响鼓

被攥住的心,让寂更寂

抬起头,依然不会冲空中的翅膀喊:

你们,抱团的契约书

夜色中群山安静得像守口如瓶的人

你不与它们对话

你只顾望着山脚下一片灯光

它们会化身菩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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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毅,生于70年代,做过报社编辑、镇街党委宣传委员,现为江津区委党史研究室副主任,业余写诗,曾有作品发表在省、市级报刊。

陈毅的诗:季节流(三首)

季节流

站在某个制高点上,风一吹,

就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涌动

万物面前,时间爆发出巨大张力

看不见的手,总是从

意想不到的地方伸出

时光中,一根不屈不挠的绳

把青春越勒越瘦

无论激情,抑或消沉

随季节流转,然后消逝

当你明白过来

浮云已遁,山花依旧

树叶与游鱼,前世与今生

在融入这个季节之后

都曾被一束理想主义的阳光照耀

到黄庄看菜花

跋涉千万里

只为看你一眼

是谁的吆喝

让花开的声音铺满山坡

拨开簇簇花丛

抖落一地歌声

一群蜜蜂和赶蜂人

掀起了一场蜂蜜保卫战

黄庄的魅力

在于阳光里流动的金黄

秋天种下春天的菜

新翻的泥土温润如玉

一颗石头无意中被敲碎

阳光越过栅栏

压得菜苗气喘吁吁

此时,小花狗是最不听话的动物

它任性的动作

打乱我蓄谋已久的安排

高高举起的锄头

总是摆出一副虚张声势的表情

种完最后一株菜,腰得以伸直

春天,不久将会从土里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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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治春,男,出生于97年,中学教师。《几江诗刊》编辑,《也是文学》报执行主编,多个网络平台诗评编辑。先后在各种报刊及网络上发表小说、诗歌、散文、童话、教育随笔等00余篇(首)。

杨治春的诗:以诗的名义(三首)

以诗的名义

无需太多勇气,积蓄情感

一条碎石小路足以遗弃人间

这山巅,我不来,你不会矮去

我不畏惧流言鸣响箭镝,尘世中

变幻的表情和哀伤

我只害怕你的趔趄颤抖我的手

衣袂乘风,拂过一座城市的线条

让我告诉你,我们可以站得更高的

看河流,是怎样带来洛神的歌声

站在这里,任何誓言都会消于辽阔

我们两手轻握

就能溢出诗经中的句子来

深夜听雨

无痕,无血,俯空冲下的银白

锲入夜的最深处

黑色纷飞,雨水钉子般断裂

我看见瓦棱的叮咚声

敲打着芭蕉的泪水

床已被抽离,我躺着

天花板上的往事

在零晨三点

和夜色交媾

亢奋声湿漉漉地跃进窗户

站在冬眠前,蛇腰开始臃肿

褐斑血水般渗出

鸡鸣声蹿到喉结蠕动

我知道,这一夜的消耗

注定葬送所有事物的明天

花开山野

从没见过跑得这么快的花朵

抬眼间就越过山野

芳踪幢幢,芳香漫漫

它们很自然地疯跑追打,就像我们的童年

它们不在意游人的目光,惊艳或是熟视无睹

也没有理睬脚下的粗沙薄土

只是灿烂成红、白、紫,让大地瞬间辉煌

站成天空还是大地,这不是要想的事情

它们服从内心,站成自己的模样

雨哭的时候,它们接受泪滴

风过的时候,它们匍匐让路

游人是过客,花开是过程

它们懂得拥抱时光

拥抱绿叶,就像

拥抱相依一生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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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年,女,汉族。重庆江津人,生于年。

苏陌年的诗:仿佛梦境(三首)

仿佛梦境

飞上枝头的白鸽,落在了少女的及笄

落叶们把自己交给了草地

她们安详,寂静,把大腿和乳房

交给了草地

她们睡在草地上,仿佛跟草地长在了一起

她们仿佛还不认识男人

仿佛一切都还是值得托付的

镜像一章

我活了十七年,习惯了自言自语

譬如:爱过的少年,已经是蔚蓝的风筝,譬如这许多年

我尚挥舞着空荡的袖管,用紧闭的嘴唇

回馈命运的反问

看蜻蜓在日暮隐于静谧的群山,草木葳蕤

在我们的头顶,被一些萤火虫惊扰

这些臀部的光辉,类似长江与她怀中的山岗

类似我离去的母亲

和我父亲逐渐疲惫的早晨

类似我存在的山野,弯曲着它们的肿瘤

这一块块巨大的稻田

一茬茬在它们脚底收拢,你带来一些水果酒菜

你说起命运,蜡烛上就有几只扑上的蛾子

这个夜晚,星空是我裤脚卷起的泥痕

我能给你谈起的东西很多很多

这些年迷茫于每一条道路,被它们柔韧的身子欺骗

狗尾巴草、马蹄莲、灯笼花,芳物一一遗失

我常徘徊在流血不断的闸口

走回结痂的河流,在那里放下僵硬的身躯

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沉湎在波澜中心

对我们鞠躬的事物更加犹疑

镜像三章

我需要这世界最多的荒废,像阳台上的雏菊

迫不及待地枯萎

我需要你把我忘记,像抖下一片融化的羽毛

我需要曾经是一株海棠,举起熊熊的烈火

我需要当我跨过生命的纵流

所有的河岸就改变春天的流向

我需要带着类似冰晶的深情,不跟你们任何人挥手

只要我离开的时候,你们已经知晓了我的惊惶

只要我的日出曾经接近火山

只要杯中的海洋后来在地面澎湃

只要我是其中一个凸起的浪头

衔着天空一朵芳香的草环

当我回到我的家乡,你们任何人都不必向我道别

重庆新诗大展之江津区诗人档案

彭继东,笔名彭璜,生于年,业余写作诗歌,作品散见于省市级报刊杂志,出版诗集《山高月小》,江津区作协副主席,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诗歌理念:诗歌是最美的语言力量和精神向度。

彭继东的诗:丘比特的眼睛(三首)

丘比特的眼睛

丘比特的眼睛究竟怎么了我不甚明了这个外来货有人知道更多的人不清楚一曲梁祝的小提琴演奏让长江与黄河成为感动的泪流已经是很久远的故事两个求学的书生在去杭州书院的途中相互结识彼此称兄道弟求学期间同吃同住结下了深厚的友情梁山伯为什么不站着解小便这要怪他那仙女般的贤弟后来送别的路上贤弟调侃哥哥是呆头鹅我好意送你怎么骂起为兄的来了又走了一程来到一座庙宇英台拉着梁兄的手去月老面前焚香磕头贤弟啊你这不是要把为兄的晕死吗两兄弟走走停停直到沿途的风景在春天化着千年的蝴蝶

开酒瓶的女人难得星期有空和朋友们说好去津城吃火锅我和张哥李兄到得早些在餐厅里侃龙门阵等听他们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的那位诗友教书匠不当偏去下海漂流这不流浪的脚迹把烧烤和夜摊从这座城市漂到那座城市还去过孟州牢营正好是冬季带着他的诗集一路从寒风中走来女服务生见人已到齐边喊上菜就提了箱啤酒走向我们此刻的五脏庙已是空得发晕兴奋地看着秀色可餐的美女不断打开醉人的酒瓶

成长有那么一条河满脸的沧桑李白说黄河之水天上来她并不清亮奔腾澎湃着漫长的溶剂早年二十万秦兵浸泡腐烂的尸体长城下的胡马弯刀带着鲜血和胆汁往河水中坠落再看看入关时的屠城以及南京大屠杀的死难者血水全被河流吸干还有那些工业废液生活垃圾也在这条流水线上你似乎很不透明就连阳光也难以伸进底部去打捞一轮月的清辉

重庆新诗大展之江津区诗人档案

施迎合,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会员,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江津区作协副主席;迄今已在《人民日报·海外版》《光明日报》《啄木鸟》《散文选刊》《青海湖》《星星》《散文诗》《国家人文地理》《四川文艺》台湾《葡萄园》等百余家报刊发表大量文学作品,有作品获奖、收入多种年度选本,著有个人专著两部。

施迎合的诗:又是秋天(三首)

又是秋天

我不想是一枚将要枯萎的叶片

随意挥洒情感的语言

我不想是一缕没有方向的风儿

毫无主见地撵着浮云奔跑

我不想是一天中喜怒无常的天气

变着花样制造虚幻的浪漫

我不想是一朵炫耀色彩的繁花

就快谢了还要抓住最后的美丽

我不想属于我的叶子掉下来

成为季节飘逝的风景

我不想风儿就此跑得无影无踪

明知秋了还要放纵向北的步履

我不想天空像风又像雨

阴阳着脸如难以猜测的谜

我不想顶着看似华丽的花冠

遮蔽大地苍生每一株细小的生命

哦,我不想用萧瑟取代岁月的金黄

秋的提篮里,饱满着粒粒暖心的稻香

高血压

一条看不见长啥模样的小虫子

在体内悄无声息地爬行

头顶鲜红的语言,不说话

也不表述,沉默、潜伏

是不想让心无旁骛的我

惊吓、恐慌、痛苦吗

其实我非常理解那虫虫的苦衷

在这个世上,说真话不一定有好处

有时,还不如难得糊涂

可总有一种隐隐的疼

时不时在我表面健康的大脑里搅动

折腾,这时候,我就会恨恨地想起

那只藏匿着、虚伪着

一点不耿直的小虫子,为什么

不提醒、敲打一下我呀

在那看似平坦的生命历程中

还悄悄隐藏着像心梗、脑卒中一样

致命、可怕的阴谋……

出生地

我无法选择,我的出生地

是什么时辰?在什么地方

以什么样的方式进入这个世界

那是一个痛苦的过程,我

卷缩在一条狭窄的通道里,黑暗

紧紧包裹着我,一层层

无止境的黑哟,让我找不到方向

我好想大哭一场,可没有气力

哭出来,我只有拼命

伸展四肢,使劲、再使劲

冥冥中,我听到了一声撕裂大地的呐喊

似在告诉我,天亮了

含苞的花蕾终于发出响亮的叫声

从此,我放荡不羁的任性开始生长

时光慢慢老了,我依旧在回忆中反思

是不是当年选错了,我的出生地

《大风》诗刊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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