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杀了人,以为必死。没有想到,竟然只是打了四十棍,流放两千里。 武松十分健忘,没有被处死,县令对他哥哥死亡不予以受理的事,早抛到九霄云外了。武松忘记了,县令的这种做法,是最可怕的。想让你活就让你活,想让你死就让你死,自己的命运全掌握在他人手中,不由自主。 武松在两个公人甲和乙的押解下,去被流放的地方。到了一个叫十字坡的地方,公人甲和乙看到了一家酒店,闹着要去吃了再走。公人甲说,“武局长,我们走了这么久的路,肚子实在饿得受不了。” 武松看了看酒店,就知道是个黑店。武松行走江湖,就知道十字坡有一个孙二娘,专门做人肉包子。武松想,“这个应当就是有名的人肉包子店,我们要是去了,有可能会成人肉包子。” 武松叫过一个行人,问他到孟州还有多远,行人告诉武松还有一里路就到了。武松对两个公人说,“目的地不远了,还走几分钟,就到了。到了目的地,我请两位吃饭,感谢一路上的照顾。” 两人公人不想走了,一定要先吃饭了再走。公人乙说,“武局长,你是练武之人,不怕累,我们与你不一样,怕累。” 武松看了看两个公人,知道他们两个人说的是实话。这两个公人一路上对武松照顾得很好,武松不愿意伤害了他们的性命,说,“这个店子,是一家黑店,去吃饭,有可能会被他们给做了。” 两个公人不相信武松的话。 公人甲说,“这个酒店在大路上,不可能是黑店。如果是黑店,早就被公安给踏平了。” 真是没有干过公安的活,不知道公安的实情。武松想说公安土匪其实是一家,最后还是没有说。武松说,“这家黑店与其他黑店不同,店主骗术十分高明,干了伤天害理的活,还不容易被人发现。” 公人乙说,“再高明,也高明不过公安。去年开学前,有人欺骗要上大学的学生,有几个学生被骗死了,没有两三天,案子就破了。” 这个案子,武松知道。有人从教育局的手中搞到了即将上大学的学生的情况,然后给学生打电话,告诉他们有助学金要发放给他们,让他们先交学费。有四个学生上当受骗,压力太大,立即死了。公安接到了报案的电话,不出三天,就将骗子给全部抓到了。 武松说,“那是骗子与公务人员是一家,比较容易破获。这家黑店政府公务人员没有股份,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干这事。他们杀了人,天不知,地不知,无论怎么查,也查不出来,死了就是白死了。” 公人甲说,“他们政府里没有人,竟然就敢干杀人的事?” 武松说,“是的。” 公人甲说,“武局长和我们开玩笑,谁不知道现在犯罪的人都与政府有关系。没有政府撑腰,没有人敢干犯罪的事。就说去年的那个电信诈骗案,骗子们在教育局没有人,怎么知道学生什么时候拿到了录取通知书,要去什么学校上学,读的是什么专业,要交多少学费,要什么时候交?” 武松笑了笑,说,“两位在看守所呆的时间太长了一点,知道的事情太少了。现在大学录取学生,都要公示。骗子们去各个大学一查,就可以知道谁录取了哪所大学,读什么专业,要交多少学费。” 公人甲说,“这个我们知道,一时忘记了。” 武松说,“我想两位也知道。” 公人乙说,“唯一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到录取通知书。就这一点,在教育局没有内线,怎么可能骗到手。” 武松说,“这一点,不一定要教育局有内线才知道。” 公人乙说,“不问教育局,还真不知道。” 武松说,“现在大学录取通知书是由学校直接寄送到学生手中,不经过教育局这道关。教育局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学生收到录取通知书,要知道学生什么时候收到录取通知书,教育局有内线根本就达不到目的。” 公人甲说,“我儿子上大学,录取通知书就是直接寄到家里。” 武松说,“现在之所以直接寄到家里,是因为以前寄到教育局,再由教育局发放到中学,然后由中学发放到学生手中,导致了许多问题。” 公人乙说,“有人收到了录取通知书,不给本人,给了其他人。导致本来应当上大学的人,没有上大学,不应当上大学的却上了大学。” 公人甲说,“作家东西写了一部长篇小说,反映了这个问题。头一年十二月发表,次年三月有就暴露出了许多这样的人。” 武松说,“暴露出来的是顶替别人的档案去上学,被顶替的档案是没有读书了的人,这两者还是有区别的。” 公人甲说,“想不到武局长还有时间看小说。” 公人乙说,“局长们饭局那么多,哪里还有时间看书。” 武松说,“听人说的。” 公人甲说,“我就说呢。” 武松说,“我们出差去东京,听人讲的。” 公人甲说,“东京就是东京,说的东西都与我们这里不同。” 公人乙说,“我们这里就是谈论男女那点事。” 公人甲说,“别说了,说了,武局长要伤心了。” 公人乙说,“我没有说武局长……录取通知书直接发放到学生手中,什么时候收到录取通知书,应当只有学生本来知道。” 武松说,“邮局知道。” 两个公人立即恍然大悟,说,“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武松说,“村子里的人知道。” 公人乙说,“是的,收到了录取通知书,村子里的人不会不知道。” 武松说,“还有好多渠道能够知道。” 公人甲说,“要是通过村子的人知道,哪骗子要在多少个村子有内线?” 公人乙说,“这样成本也太高了一点吧。” 武松说,“不一定要每个村子都有内线。” 公人甲说,“没有内线,怎么知道?” 武松说,“提前调查就行了。” 公人甲说,“是这样的。” 武松说,“现在的问题是,骗子竟然知道了学生的手机号码,直接打到学生的手机上了。学生的手机号应当相对保密,骗子能够弄到学生的手机号码,就让人感觉到奇怪。这个应当是在政府有内线” 公人乙说,“有人在卖信息。” 公人甲说,“早就听人说了。” 武松说,“事情越来越扯越远,涉及的面更多了。” 公人甲说,“找不到大恶人了。” 公人乙说,“说得太远了,没有必要。我们只要明白一点,案子破了就行。” 公人甲说,“对,案子破了就行。” 武松笑了笑,没有接话。 公人甲说,“如果这个黑店想黑人,一定要会被侦破。” 武松说,“那个案子破了,那是有人重视。没有人重视,不可能那么快就破了。” 公人乙说,“社会上是有这个说法,说不是案子破不了,就看重视不重视。只要一重视,再难的案子都能够破。” 公人甲说,“电信诈骗案,一直都被说成难以破的案子,这一次这么快就破了,太出人意料了。” 武松说,“我还以为像以前一样,破不了的。以前有人就这个问题反映过,但是有人说这是高科技诈骗,无法侦破。” 公人甲说,“什么高科技,都是骗人的。” 公人乙说,“有一段时间,‘科技’两个字很受欢迎,都向这个方面靠。” 武松说,“好多大学都改名,加上科技两个字。” 公人甲说,“其实呢,与科技关系不太大。” 武松说,“什么纺织科技大学、农林科技大学、航海技术大学、挖土科技大学。” 公人乙说,“如果允许,可能会设立嫖娼科技大学。” 武松笑,说,“可能性很大。” 公人甲说,“如果有这样的大学,报考的人一定很多。” 公人乙说,“不一定,谈性还是色变的。” 武松说,“色变?都抢西门庆出生地,还谈性色变。” 公人甲说,“色变是色变,是变得更加感兴趣了。” 武松笑,说,“一定是这样的。” 公人甲说,“就是有人重视,案子才破,我们就不怕这家黑店敢黑我们。” 武松说,“为什么不敢黑?” 公人乙说,“武局长,一看我们这身打扮,就知道我们是吃公家饭的人,他们不敢动吃家饭的人。” 公人甲说,“他们要是黑了我们,立即就会有人来找他们。” 武松笑了笑,说,“我不是吃公家饭的人?我这样的人,还是被人给黑了。” 公人甲说,“你是吃公家饭的人,但是你不是被普通人给黑了,是被有钱人给黑了。现在这个年头,有钱就能够使鬼推磨。” 公人乙说,“当官的都为有钱的人服务。” 武松说,“西门庆是有钱,但是黑我的不是他,是政府。如果政府管了我哥的事,我不会杀了西门庆。” 公人甲说,“政府收了钱,才干这个事。不给他们钱,他们才不会干。” 公人乙说,“如今当官的都与商人关系好。” 公人甲说,“关系好,就是感情好,有感情,不可能不偏向他们,帮助他们办一些私事。” 武松想到自己去找县令,县吏都帮助西门庆说话,本来想立案的县令最后没有立案,叹了一口气。 公人甲说,“就是当官的都偏向有钱人,他们做了坏事不管,但是这个黑店没有多少钱,与当官的关系不一定好。” 公人乙说,“武局长刚才已经说了,这个黑店没有官方背景。” 公人甲说,“那咱们被他黑了,政府一定会很重视,立即把案子给侦破了。” 公人乙说,“是这样的。” 武松说,“你们想的太简单了。” 公人甲说,“黑道再怎么黑,黑不过白道。政府如果不比黑道黑,岂不早将政权给他们了。” 公人乙说,“不说这个,就说那个梁中书……” 公人乙还没有说完,公人甲立即插话,说,“一提到梁中书,我就想到他的生辰纲。那么大的案子,不是也破了吗?” 武松说,“那个案子是政府重视。” 公人甲说,“我知道。” 公人乙说,“给蔡太师的东西,政府能不重视吗。” 武松说,“梁中书就是要职,管军管民,他的银子丢了,下面的人敢不去赶紧去破案?更何况,那些银子是给蔡太师的,蔡太师发话了,下面的人更应当去办了。” 公人甲说,“蔡太师亲自派人监督办案,重视得不能再重视了。” 武松说,“可怜了何观察,没有几日,脸上就被刺字了。如果案子再不破,就要和兄弟一样,被发配到他乡了。” 公人乙说,“他运气不错,弟弟恰好撞到骗子,把案子给破了。” 武松说,“就是上面重视,案子破的很快。” 公人甲说,“不是案子破不了,就看重视不重视了。” 公人乙说,“是这样的。这正好说明了我们去这家黑店,他也不敢黑我们。他们黑我们,就小心政府重视,他们被侦破了。” 武松说,“人家是私房钱,不是政府的钱,所以他们很重视。要是政府的钱,不是私房钱,不一定那么重视。很大的可能,就是不了了之。” 公人甲说,“不管是政府的钱,还是私人的钱,反正最终打着政府的旗号把案子破了。这说明,只要与政府作对,没有好下场。” 公人乙说,“就是。” 武松说,“不能这么理解。” 公人甲说,“武局长,你别乱理解了。按照道理,你职务比我们高,理解中央政策水平比我们高,现在却怎么还没有想明白呢。” 公人乙说,“你去不吃,我们管不了,反正我们两个人要在这里吃。”公人乙说完,拉了公人甲就走。 武松说,“你们千万别去!” 两个公人说,“你不去,就在这等着,我们去吃了,就回来。” 武松见两个公人还是不听,只得说,“你们要去,我就陪你们去。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公人甲说,“武局长就是讲义气,是一条汉子。” 武松追上两个公人,说,“进去了要小心,不要随便吃东西。” 公人甲说,“没有事,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公人乙说,“可惜我们不是城管的,要是城管的,他们更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了。说不定见了我们,还要叫爷爷,吃了喝了,不要一分钱。” 武松说,“那是他们忘记了初心,不然谁怕他们。” 公人甲看到孙二娘长得还行,说,“娘子,是不很寂寞?” 武松立即拉公人甲,对孙二娘说,“他今天走了很远的路,有一些累了,想打趣一下,轻松轻松。” 孙二娘如花绽放,说,“欢迎!” 酒菜上来了,两个公人猴急地吃起来。武松看了他们一眼,想给他们一点记性。武松看了看包子,说,“老板娘,你这包子,是人肉的,还是狗肉的?” 孙二娘说,“客官不要取笑,清平世界,怎么可能有人肉包子。这个包子啊,是黄牛肉做的。” 武松说,“我听人说:‘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哪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 孙二娘说,“客官哪里是这话!是我自捏出来的。” 武松说,“包子里有几根毛,像是从小便处的毛一般,所以有一些怀疑。你一个人吗?怎么不见你家老公?” 孙二娘说,“他出去买菜去了。” 武松说,“你一个人,多么寂寞啊!” 孙二娘心里想,这小子想死,嘴上却说,“你先喝几碗,然后去树下乘凉,晚上在我们酒店休息一个晚上。” 武松已经知道孙二娘不怀好意了,立即就让她上一些好酒。好酒好下蒙汗药!不要好酒,两个公人就不会被蒙汗药弄倒。 武松说,“酒要浑的,越浑越来好。” 孙二娘暗喜,去里面托了一旋浑色的酒来。武松看了,立即说,“这个正是好生酒,只宜热吃最好。” 孙二娘心里想,吃热的,药性发展的更快,他在找死啊,嘴上却说,“客官真是高手,还知道这。我们现在就去给你热一下,再端来。” 孙二娘端来了热过的酒,两个公人迫不急待地吃起来。武松支开孙二娘,把碗里的酒泼了,嘴上却说是好酒。 两个公人吃了几碗,感觉天旋地转,闭了口,倒在地上。武松立即闭上眼晴,倒在了桌边。 孙二娘让人扛走两个公人,亲自来搬武松,却被武松给打倒在地。如果不是张青回来了,孙二娘的小命就没有了。 武松与张青和孙二娘成了朋友,就让他们把两个公人放了。武松看到两个公人时,正在躺在剥人登上。张青让人将两个公人搀扶起来,孙二娘去配制了一些解药,给两个公人吃了。 没有半个时辰,两个公人醒了。他们爬起来,看着武松说,“我们怎么醉在这里了?这家酒店的酒怎么这样好,没有吃几口,我们就醉了?我们一定要记下这家,回来的时候,再在这里吃几碗。” 武松说,“你们回来还要吃几碗?” 公人乙说,“这么好的酒,不吃白不吃。” 公人甲说,“我吃了这么多酒,还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酒。” 张青和孙二娘看着两个公人笑,武松对两个公人说,“你们再来吃,脑袋就要搬家了。” 两个公人惊愕,急问是怎么回事。武松说,“我刚才说了这是一家黑店,让你们不要在这里吃,你们一定要在这里,这不,被他们给麻翻了。” 公人甲对张青和孙二娘说,“你们怎么敢这样,我们可是政府的人。” 公人乙说,“我们现在就去报官,他们来抓捕你们。” 张青和孙二娘笑,说,“去吧,我们不怕。” 武松说,“他们没有要你们性命,你们不感激他们,还要去报官。” 两个公人立即明白了,赶紧说,“感谢不杀之恩!” 张青和孙二娘说,“要感谢就感谢武二哥,要不是他们,你们现在已经成了人肉包子了。” 两个公人感谢武松。武松说,“你们个小兵,把你们做了人肉包子,没有人管你们。要想有人管你们,除非你们的父亲是蔡太师。” 公人乙说,“我孩子都成家了,哪里有父亲。” 公人甲说,“我母亲八十多,父亲九十,都是种地的。” 武松说,“你们死了,多空个位置来,刚好有权的人安排他们的亲戚来占你们这样位置。” 两个公人傻笑,不知道如何说。 北京治疗白癜风哪家医院效果最好北京白癜风治疗一般多少钱欢迎转载,转载请注明原文网址:http://www.mengzhouzx.com/mzfz/5805.html |